朝廷的决定很快传达下去，紧接着，敕令拟好，相应的一干手续和与之相配的印鉴、虎符、调令等物也马不停蹄的准备了起来。

“姐姐，朕来看你了。”

我正坐在桌前研墨，冷不丁一个声音吓了我一跳。手一抖，碰翻茶碗，薄薄的纸张湿了一大片，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。

“怎么没叫人通传？”

“朕叫他们不要出声的。怎么了？”

“你吓着我了，你看上面的字都糊了。我写了好久。”我把那张晕染到看不清字迹的纸张捏起来，它还在滴滴答答的滴水。

“是朕的不是，姐姐莫怪。”

刘曜挨了过来，握住我的手。

“练字许久了，有什么进步吗？”他看着那张被我团成一团丢掉的纸。

“正等陛下教我呢。你带着我写了几回，我进步很大，”我感慨道，“最近很忙吧？辛苦你了。”

“这纸张，用起来感觉不错。朕已经派人推广了。”刘曜笑容满面，“朕这回又给你带了一箱。”

说罢便挥手叫人将纸搬来。

搬来后，又让人收拾了布满水渍的桌面，等一切收拾完毕，小皇帝已经腻在了我的身上。

他自我身后握住我的手写字，我则跟着他的动作艰难的写着。

……果然还是要多练，已经练了这些月了，还是差很多啊。

他带我练字练了几页，郑众也趁着这个时候挂好了帐缦清了场。

小皇帝一用力，将我拦腰抱起，朝里屋的床榻走去。

“你这样，唉……”我叹了口气。

“讨厌吗？”

我摇摇头。

……

“进宫吧，姐姐。”

我靠在软榻上盯着床顶发呆，一旁的青年好似有些无聊的握着我的手指玩弄。

“进宫？可以啊。”

“不愿的话，朕也可以……嗯，可以？”

他有些诧异的抬头看我。

对上他的视线，我勉强笑了笑：“我说我不想的话，感觉你会不开心。我不希望你不开心，毕竟陛下已经很劳累了吧……外朝的事，治丧的事，还有马上要到来的冬季过冬的事。”

很冷的冬天总有要冻死的百姓，尤其是今年秋天很多地方收成不好。同时又拨了军队抵御北方的敌人，很不容易。

小皇帝有些动容，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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